斩月刀。

“祝我早逝,且无来生。”

///经常换昵称。
新世纪摆烂战士。
为太宰治当狗的第180天。

详情见置顶。
感谢相遇。

【松涉】大雨预报

*柯南同人《红黑夹缝生存指南》三创。

*我流松涉,重度ooc预警,私设如山。

*有大量无意义描写,矫情且烂,又俗又尬。

*BGM《大雨将至》。

*4k字一发完。



大雨将至满地潮湿

从前的电光火石


多年以后每段故事

原来结尾都相似


别说爱谁别说可是

回忆就浅尝辄止


得失离散总会又周而复始 ‖





01


  是夜,松田阵平再一次从梦中惊醒。


  他感到脸颊上有微微的湿意,抬手去摸时摸到了一手的沁凉。他微微怔愣了一下,突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,像是陷入了旧时的幻梦,思绪在回忆的漩涡中乍沉乍浮。

  一声惊雷似乎炸响在耳畔,他下意识地抖了抖手,这才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,他的窗户没关好,雨丝斜斜地顺着缝隙透了进来。冷冰冰的,像刺骨的寒针。


  忽然间,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下一秒又牢牢地把嘴闭上了,那个模糊的音节只露出了一点苗头又快速地被按下去了。

  雷声过后雨势陡然间就变大了,落下来的水珠重重地敲击在玻璃上,轻易就模糊了一方天空。


  啪嗒、啪嗒。

  一下,两下,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松田阵平心脏上似的,让他的身体都跟着颤了颤。

  他突然很想抽支烟。


  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……

  回忆如同潮水般漫涌过他的全身,记忆里那最后一个夏日,透过电话传来的那失真的响声与此刻的雨声缓缓重叠。

  他猛然间深吸了一口气,就像是溺水的人般张大嘴巴重重地喘息,外面明明在下雨,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烤进了火里,那愧疚的悔恨之火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心灵。


  佐川涉。

  于是在这个雨夜他顺理成章地又想起了对方,这个名字被他在唇畔绕了一圈,而后珍而重之地吞咽进了喉咙里,转眼便化为染血的利刃刺穿他的胸膛。

  胸膛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脏,正因痛苦而鲜活。


  佐川涉。

  他又重复了一遍,这次是咬牙切齿的重读,像是要把每个字音都拆开了揉碎了吞进肚子里一样,于是生生煞出了几分血气。


  松田阵平闭上了眼,他剩下的呢喃被淹没进了哗哗的雨声里,几近悄无声息。


  佐川涉。

  ——他深埋六尺之下的同期,他永久怀念的挚友,他未名于世的爱人。



02


  松田阵平在爆炸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夜夜都会梦到佐川涉。


  那混蛋在他梦里从来都是一个样,不规不矩的白衬衫,半歪在脸上的墨镜,说不完的意气轻狂。招摇地冲他抛完一个飞吻后,推着他的雅马哈就又被那扇雕花的铁艺大门隔在外面了。

  他什么也做不了,就只能愣在原地,看着那扇老旧的大门一点点把他们隔开,慢慢的,就再也看不见了。

  于是他就长久的被困在那一天了。


  但是今天不同,许是因为窗外的那场大雨实在太熟悉,于是他梦到了更早一点的回忆。


  那是夏日的雨夜,雨声敲击,山石俱清,那个混蛋作死似的没有撑伞,就站在大雨下边笑边看他,乌黑的发丝湿淋淋地往下滴水,铁灰色的眼睛清凌凌的,像是盛着不落的飞鸟。

  “小阵平——”作死的混蛋把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,一句话拐了八个调,“快出来啊——”


  松田阵平烦躁地揉了把头发,在心里大骂对方傻逼,大晚上不睡觉偏偏要跑出去淋雨,也不怕得重感冒。

  骂到这他顿了一下,然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,抓起放在一旁的伞就冲进了雨里。


  佐川涉在雨里笑得更欢了,颇有一种烂计划得逞的狡黠感,看起来招摇又欠揍。

  松田阵平深吸口气,压下将要出口的脏话,刷的一下把伞打开撑到佐川涉头上,没想到这小混蛋不但不领情,还他妈往旁边躲了一下。

  松田阵平本来就阴沉沉的一张脸顿时更黑了,佐川涉见状讨饶似的举起了手,松田阵平看见对方的嘴唇开开合合似乎说了句什么,但声音悉数被骤然变大的雨丝吞没。

  于是他把头往那个小混蛋的方向偏了偏,想听清楚他那张惯会花言巧语的嘴又说了些什么,恰巧佐川涉此时也正好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一步。


  下一秒,唇与唇便触碰到了一起。


  草。

  松田阵平登时愣在原地,不合时宜的,他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。


  佐川涉这个混蛋嘴里烟味儿怎么他妈的这么重。


  也不知道这混蛋刚刚干什么去了吸了多少根烟,反正现在嘴里满是烟草的苦味,涩得他心头都微微发苦。烟味厚重且刺鼻,绵长的白烟缭绕在梦中,模糊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。


  佐川涉站在外面淋了好长时间的雨,唇瓣冰冰凉的,像是吻住了一片冷冬。

  可松田阵平低下头,看见佐川涉晶亮的眼睛,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,几乎以为对方就是这夏日雨夜的本体,整个人剔透又敞亮。


  香烟烧到了手,带来一阵灼灼的痛,微弱但清晰。松田阵平垂眸,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晃神了好久,他有些倦怠地顺手把烟蒂扔在了地上,于是地毯上被烧出了一个小洞,呈出晦暗的色彩来。


  他按亮手机,泛着蓝光的屏幕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。

  ——一个尴尬的时间点,不论是睡或醒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。


  于是他又把视线投向了窗外。那里的月亮被乌云遮蔽,徒留冷意和晦暗,以及不知疲倦鲁莽敲击的雨滴。

  是了,雪不会为人停止融化,风不会为人闪躲退避,而雨呢,雨更不会为人而停歇。

  这世界上,所有短暂但永恒的东西都有它们既定的规律。


  可他那时太年轻,也太傲慢,还不懂这样的道理。



03


  松田阵平今天上班的时候差点迟到,于是就跟向来踩点到场的津岛顾问撞了个脸对脸。


  顾问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冲他露出了一个寡淡的笑来,眉眼淡漠得仿佛弥漫着的水汽。

  他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想回给对方一个笑容,但那披着长风衣的身影已经走远了。  


  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两下,在这个瞬间,这个背影与当年佐川涉推着雅马哈走出铁艺大门的背影缓缓重合了。

  只是一个洋溢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,而另一个,像是勉强拼凑出的破碎瓷偶,却还偏要强撑着一点似是而非的体面。


  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,今天的天色也是阴沉,乌黑的流云几乎撕裂了天空,压得人心头也是沉甸甸的。

  

  松田阵平站在原地,就看着那个身影一步一步,一步一步从透着阳光的大厅中走到阴影里去了。

  那身影越走越远,最后化为一一个墨黑色的小点,松田阵平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想要拉住对方的欲望。


  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中时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,随后他摇摇头失笑了两声,把这个想法按灭在了萌芽里。


  他现在算是对方的什么呢?

  ——不过生人而已。



04


  津岛信也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。


  他已经连续三天不眠不休了,大脑处于一种超负荷的运转状态,像是有根棍子在脑浆里搅合一样,痛得他冷汗直冒。骨缝里甚至都是灼灼的疼,连呼吸都是负担。

  他实在没心情也没办法继续维持那张游刃有余的假面,更加逃避与过去的同期进行交谈,该说今天的运气好像还没有糟糕到底,三流侦探苦中作乐地想着,还好松田阵平没有跟上来。

  这使得他有时间去调整一下状态,再次进行那糟糕至极的伪装。 


  再见到松田阵平是在中午,对方靠在一棵梧桐树上,双手环胸,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,看起来是一个标准的仰望天空的姿态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,连雨落在身上也浑然不知。

  津岛信也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,思索了一下还是朝那边走了过去,还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黑伞的朝向,帮对方挡住了一些淅沥的雨。


  “警官先生,”他的声音是平静的,像熄灭了的星子,“下雨了。”

  松田阵平这才回过神来,看着站在眼前的顾问先生,有些茫然的笑了一下。


  他只是突然想起当年他和佐川涉第一次接吻时,身后也有一棵梧桐树。

  平心而论,那个吻的感觉属实不算太美好,现在回想起来,那苦涩冰凉的感觉仍然直逼神经中枢。


  可是,可是啊。

  没人知道本该有两个少年,应该站在阳光下去接一个没有烟味的吻。


  津岛信也轻轻垂下了眼,近乎漠然地想着。

  其实人和梧桐是一样的,心空了还能勉强立着,旁人以为下个春天他就能发芽,其实那个冬天他就已经死了。


  而佐川涉死在了那个夏天。


  有什么东西随着爆炸时的煌煌火光永远的留在那个夏天里了。


  东都百货六楼的火光太亮了,焚烧得骨缝都灼烫。

  倒也算是,“光明未来”。



05


  屏幕中的女主持人有着一口最标准的播音腔,正在播报每日天气预报,预报显示今明两天都有大雨,请市民减少外出。

  光影幽幽的映在津岛信也脸上,勾勒出明暗交错的轮廓,像是一尊毫无生气的石膏像。

  他好像在等待,像是等待一封永远不会收到的信。


  天色暗沉沉的,边际有一道怆然的死白。他把头伸出了窗子,点燃了一根香烟,香烟燃烧过后会变成松软却颓败的烟灰,以红色的火星为分界点,轻轻一抖落,就会埋入尘埃。

  从某种意义上说,香烟像是津岛信也的一种精神具现——一部分奋力燃烧,一部分已然死去。


  好痛啊,太痛了。

  如果痛苦有重量的话,那他现在的骨头应该都被压得吱吱作响,伤口是人身体上的坟墓,他现在简直就是一座活体墓碑。


  风太刻薄了,裹挟着腐朽的雨水劈头盖脸得向他泼来。可他感觉自己已经在雨中站了好久,早已被无穷尽的大雨浇得寒心彻骨,所以无论再面对怎样大的雨,好像都不会觉得凉了。

  骨缝里早已浸满了碎冰,他轻轻嗤了一声。

  一屋子的风声雨味,腐朽破烂。


  窗外有一颗枯败的树,枝叶嶙峋,被风吹得不住地摇晃,垂垂老矣,毫无生气。

  津岛信也盯着那摇晃的树枝看了一会,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想从窗户跳出去,只需要几秒钟,只需要几秒钟,他就可以和这些痛苦永远作别,不得不说,这是一种极大的诱惑。

  但他努力地克制着,与那几乎要吞噬自己的冲动做斗争。


  他的眼前被冷汗浸得模糊,像是玻璃罩子里的人,看什么都隔着一层,连成一片的混沌色块在他眼前不住地跳跃着,形成钝钝的脏。

  太痛了……


  他勉强喘了几口气,只感觉铺天盖地的雨水像是要把自己淹没,他好像在不停的下沉,一直沉到最深的海底,然后溺死在弥漫的水汽中,整个人化成一摊烂泥。

  突然间,大提琴盒反射的光芒刺入了他的眼中。他的思绪陡的一顿,突然就从海底冒出了个头来。


  他听见机车启动的嗡鸣。


  他听见那些青春活力并着嬉笑怒骂,听见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在骂骂咧咧地打架,听见萩原研二拉长的调笑调子,听见诸伏景光笑眯眯的拉架以及伊达航装作无奈的叹气。


  他听见烟花炸响在耳畔,眼前陡然见天光。


  于是他用手扶住额头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,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几分从前的意气风发。

  那六个月的历程啊,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的墨绿。明明绚烂过一夏就结束,却能予他欣喜,予他创痛,也予他前行的勇气。


  “再坚持一下吧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,似恳求似笃定。

  “我的白塔,你们和我,都再坚持一下吧。”


  大雨会停的,天会亮起来的,终有人在悬崖边缘伸出手,给归乡的飞鸟一个久违的拥抱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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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题了,但没完全跑题()本来构想的故事跟这个其实不太一样,但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(草

太烂了我先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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